鄭板橋(1693-1765),即鄭燮,字克柔,號板橋,江蘇興化人,生于1693年,卒于1765年,康熙秀才、雍正舉人、乾隆進士??途訐P州,以賣畫為生。為“揚州八怪”之一,其詩、書、畫世稱“三絕”,畫擅蘭竹。
板橋先世,三代都是讀書人,曾祖新萬,庠(xiang)生;祖父清之,儒官,父立本,字立庵,廩(lin)生。
1693年癸酉,康熙三十二年十月二十五日生于興化城東門古板橋。4歲,母
? “揚州八怪”之一的鄭板橋,一生三次進京,與法海寺仁公上人、甕山無方上人、臥佛寺青崖和尚有過交往,互相唱和,留下不少詩篇。尤其是有關(guān)法海寺的詩篇,引起一些人的注意。有人撰文,說鄭板橋到過模式口的法海寺。
京西有兩座法海寺:一在香山公園以南的萬安山,俗稱北法海寺;一在模式口以北的翠微山,俗稱南法海寺。鄭板橋到的是哪個法海寺呢?
鄭板橋首次進京,時在雍正三年(1725年),寫了《燕京雜詠》三首,從詩的內(nèi)容分析,此次他沒有到法海寺。乾隆元年(1736年),鄭板橋二次進京,在禮部會試時中了進士,他在詩中寫道:“牡丹富貴號花王,芍藥調(diào)和宰相祥。我亦終葵稱進士,相隨丹桂狀元郎?!币员磉_當(dāng)時興奮的心情。然而,中了進士并不等于就有官做,朝中沒有“靠山”的鄭板橋,只好在京閑居。到哪里去打發(fā)時間呢?他想到了無方上人。早在鄭板橋漫游江南之時,兩人就在廬山相識。鄭板橋找到了無方上人。他在《贈甕山無方上人》詩中寫道:“山裹都城北,僧居御苑西?!鳖}目中的“甕山”,即今頤和園萬壽山,當(dāng)時還沒建清漪園(今頤和園),“御園”當(dāng)指圓明園。甕山之陽,有圓靜寺,無方上人在該寺出家。故友重逢,十分高興,有詩為證:“一見空塵俗,相思已十年。補衣仍帶綻,閑話亦深禪。煙雨江南夢,荒寒薊北田。閑來澆菜圃,日日引山泉。”無方上人雖住在御苑附近,但生活卻很艱苦,過著“補衣”“帶綻”的生活,還要澆田種菜??吹嚼吓笥焉钊绱饲蹇?,鄭板橋無限感慨:“初識上人在江西,廬山細瀑鳴秋窗。后遇上人入燕趙,甕山古瓦埋荒廟?!?br />無方上人有位好友,名叫青崖和尚,在碧云寺出家,二人過從甚密。青崖和尚邀鄭板橋到碧云寺一游,鄭板橋愉快地接受了邀請。他在《寄青崖和尚》詩中寫道:“山中臥佛何時起,寺里櫻花此日紅。驟雨忽添崖下水,泉聲都作晚來風(fēng)?!睂εP佛寺的秀麗風(fēng)光進行生動的描繪。鄭板橋在臥佛寺居住期間,結(jié)識了不少新朋友,其中有戶部郎中伊福納(字兼五,姓那拉),在伊福那的攜同下,鄭板橋到香山觀賞紅葉,“紅樹年年只報秋,西山歲歲想同游”,正是此行的真實寫照。香山以南,翻過一道山梁,有法海寺。寺中仁公上人與鄭板橋談話極為投機,相見恨晚,不知不覺,夜色降臨,“賓主吟聲合,幽窗夜火燃。風(fēng)鈴如欲語,樹鶴不成眠?!狈êK伦鞒瘱|,是觀看日出之所,鄭板橋自然不放過這一機會,星光滿天,他就起床了?!爸夭墙?,擁裘坐巖前。露重如小雨,徑?;y陟?!鼻锾斓谋本瑢τ卩嵃鍢騺碚f,極為寒冷。鄭板橋在京閑居一年,沒有謀到一官半職,只好南歸楊州。乾隆六年(1741年),鄭板橋第三次進京,被慎郡王看中,委以范縣令,后又做過濰縣縣令。此次進京,他沒有到西山游覽。
鄭板橋到過的法海寺,為什么說是北法海寺,而不是南法海寺呢?理由有四。其一:鄭板橋游臥佛、法海二寺,均以圓靜寺為“根據(jù)地”。甕山距北法海寺近,距南法海寺遠,豈有舍近求遠之理?其二:鄭板橋游法海寺的時間是乾隆元年,北法海寺是順治十七年(1660年)重修的,至乾隆元年,只有76年,寺廟應(yīng)屬完整,正是寺院的鼎盛時期。而同時期的南法海寺,自正德十年(1515年)以來,已多年沒有重修,當(dāng)時法海寺有無僧人,還很難說。其三:北法海寺是順治皇帝敕建的,至今寺址尚存順治御筆“敬佛”碑。南法海寺是座太監(jiān)廟,清朝定都北京之后,對明代太監(jiān)墓、太監(jiān)廟持消極態(tài)度,進京求官的鄭板橋難道就想不到這一點?其四:鄭板橋曾在法海寺觀日出。北法海寺坐西朝東,一望無垠,是觀看日出的絕妙所在;坐北朝南的南法海寺,三面環(huán)山,不宜觀看日出